一.下定决心
2016年的一份新生儿体检报告让我彻夜难眠。几天后,我辞去了已经耕耘了五年的工作,踏上了带着孩子寻医问诊的道路。可现实很骨感,我放弃了相对极端的治疗方法,选择了保守治疗,于是在孩子只有1岁半还穿着尿不湿的时候,我们便一起去康复中心上了亲子课班。踏进学校走进教室,当我看到十几位有着甚至更严重孩子的时候,当我看到一个个和我一样不解和无助的家长的时候,当我看到只能用眼睛看而无法用耳朵去倾听的整个寂静学校的时候,我的内心也彻底的安静了,“我要学医”这是发自内心深处唯一的声音。
二. 初遇恩师
2018年一个偶然的机会有幸结识了岐黄济世国医馆的李朝峰总经理,我向他表达了学习中医的愿望,于是我第一次听到了苏礼老师的名字,以及老师上门诊的时间和地点。恰巧孩子刚患感冒,我便带上孩子来到了位于南门湘子庙街的长安国医馆。经过排队等号,当叫到我们并推开诊室门的那一霎那,一种崭新的生活也随即打开。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苏礼老师,因为孩子还太小,老师用的是观小儿食指络脉的诊断方法,一边推着食指一边笑呵呵的逗着娃,随后老师又用听诊器查了孩子的心肺,并和我说孩子的心脏没有完全闭合,建议去拍个片子看看。虽然只是短短的十分钟左右的时间,但老师稳如泰山,和蔼可亲的形象历历在目。特别是前几天刚去过儿童医院,两种看病环境的对比格外另人记忆深刻:一种是焦急不安,人声嘈杂,排队排到绝望,医生心有余而力不足;一种是从容淡定,内有乾坤,八方患者慕名而来。想想,后者才是一所医疗机构应当有的样子,一位患者,不论得的什么病,他最需要的是医生和医疗机构给他的内心带来平静,而初次见到恩师,我的内心便有了这种安静的感觉。
三. 鼓足勇气
35岁的我没上过中医院校,甚至连中医基础知识都没学过,祖上家谱往上找三代也没有一位亲戚是学医的,而苏礼老师早已经是一位德高望重,誉满杏林的名医大家了。我内心想向老师学习中医,可这种差距又使我踌躇不前,不知如何开口。可转念一想,我要学的是真正的中医,俗话说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中。从百度百科对老师的介绍,从娃吃完老师开的中药一剂即愈的效果,从七十多本著作的累累硕果来看,苏老师绝对是少数人之一。想通的我也不再犹豫,在一次偶然的见面机会中,我便鼓足勇气将我的拜师学医的愿望跟老师提了出来。老师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而是非常耐心细致的给我讲了中医的现状、中医所遇到的挑战和机遇、中西医之间的差别、做一名合格的中医需要达到的基本要求等等,这些话语让我第一次真正的了解到了现实中的中医是什么样子的。接着苏老师说正好认识一位咱们陕西研究《黄帝内经》最知名的专家要开课,要是有时间感兴趣可以先去听听,虽然开始学中医就从《黄帝内经》入手起点有点高难度有点大,但这是中医的源头,是必读必学的经典。于是在老师的介绍下,2019年夏,我报名并学习了张登本老师讲授的《黄帝内经》课程。老师还讲到,以后有时间和机会可以参加一下中医界的学术活动,这样就能更多的了解和认识咱们陕西中医圈的大咖和朋友们。“2019大健康产业高峰论坛”是老师带着我参加的第一个会议,随后又由老师带领陆续参加了“新儒医研究委员会纪念张仲景诞辰1870年学术研讨会”、“陕西省中医药科技开发研究会年会”、“陕西省中医药专家协会大咖访谈”、“陕西省养生协会第四届会员代表大会”、“《黄帝内经》-岐山文化之旅”等中医界的重要活动,这些活动老师都是作为主要嘉宾发表重要的演讲,我也非常荣幸的见到和聆听到了中医界诸位大家老师们和他们精彩的发言。这些会议让我从金字塔的塔尖领略到了当代中医的发展的前沿科学成就和历代中医人锲而不舍、“传承精华,守正创新”的伟大精神,一次又一次的加深了我要将中医药作为毕生事业的信念。此时此刻,内心除了安静又多了一份坚定!
四. 医馆跟诊
2020年5月24日是我第一次跟苏老师上门诊,所见所闻都是崭新陌生的。我抄写的第一首药方是归脾汤,而这位姓周70岁的病人一直到现在都会定期来医馆找老师调理,包括他的妻子、儿子儿媳、孙子一家人也都会到医馆找老师看病。在一次诊病之余老师说,这位周先生家族,在这儿看病已经10多年了。像这样以家庭为单位来的病人比比皆是,还有介绍身边朋友邻居的、坐火车高铁从外地来的、得了大病多方打听慕名而来的......老师是一周三个半天的门诊,我跟诊至今老师从未因为自己的事情而错过一次门诊,平均20人/上午的接诊量,每个病人十分钟左右的时间,中间很少见老师喝口水上个洗手间,偶尔病人少的时候,也是跟我们讲刚看过病人的医案,诊断用药的思路,中医的传承之道。老师常说的一句话:“患者为大,医生要时刻把患者放在第一位,如果一天不来,就要让多少病人多跑一趟,耽误他们多少事情。”老师告诫我们,当医生一定要把“大医精诚”作为终生追求的目标,认真负责的对待每一位求诊的病人。判断一个医生是不是一个好医生,不在于他看了多少病,而在于他真正看好了多少病。当年医圣张仲景在《伤寒论》序中曾批评道:“观今之医,不念思求经旨,以演其所知,各承家技,始终顺旧,省疾问病,务在口给;相对斯须,便处汤药,按寸不及尺,握手不及足,人迎跌阳,三部不参;动数发息,不满五十,短期未知决诊,九候曾无仿佛;明堂阙庭,尽不见察,所谓窥管而已。”这段话,至今仍有较强的针对性,我们应当引以为戒。老师还借用他的同乡前辈王正宇先生的话,鼓励我们“好好当医生,当个好医生”......老师的一言一行,时时浮现脑海,仿佛脑后之针,发人深省。
老师自幼学医,后长期担任陕西省中医药研究院医史文献信息研究所所长一职,但从未脱离临床,就连他的研究方向,也一直是“中医临床文献”。在跟诊的时候,老师对历代医家和经典代表方剂如数家珍,跟我们学生讲来也是娓娓道来。特别是引用《黄帝内经》《伤寒论》里的经典,更是随口即来,让我内心常常叹服老师那银白的头发里究竟蕴藏了多少知识。也不单单是中医经典,很多古典诗文,老师也是记忆犹新。记得一次门诊空闲之处,我略有抱怨道:“我现在记忆力太差了,《医学三字经》第一篇医学源流都背三天了还没记下来。”老师则说到:“这是童子功,小时候如果记了,就很难忘掉。不过你也不要太心急,清朝有位文学家叫彭端淑,他写过一篇文章叫《为学》,开篇就讲到:天下事有难易乎?为之,则难者亦易矣;不为,则易者亦难矣。人之为学有难易乎?学之,则难者亦易矣;不学,则易者亦难矣。”老师引用的这句话,使我平静坚定的内心又增添了一份信心!
五. 圣医林下
2021年5月17日,恩师携门生栾新爱、张婵和我一行四人踏上了去往南阳拜谒医圣张仲景的道路。老师常说:“对于学中医的人来讲,南阳医圣祠就是圣地。而且作为长安中医黄氏伤寒学派,我们和医圣祠更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在仲景学术研究方面,黄竹斋先生创造了三个第一:首先他是给张仲景作传的第一人,黄老作为民国中央国医馆编审委员于1947年携弟子米伯让先生亲赴南阳考察,提议当地政府募捐重修医圣祠。其所著《医圣张仲景传》正文1400字现就刻在南阳医圣祠大门内景壁上;其次是黄老是发现并刻印发行“桂林本”《伤寒杂病论》的第一人,黄老于1939年募资付梓印行木刻版,1980年又由黄氏传人米伯让先生捐资补刻原版缺损4页,并于1981年亲赴南阳,将该木刻版《伤寒杂病论》原版及黄老所撰《医事丛刊》木刻版一并送往医圣祠收藏。现木刻版原箱子就陈列在医圣祠文献收藏室内供后学者瞻仰;第三个“第一”,是黄老创造了集注、类编这样的方法综合研究《伤寒杂病论》。黄老所做的这些事都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是一位响当当的传奇人物。所以这次南阳拜谒之行,也是带着谦恭的心愿,重走当年黄老和米老所走的路。”
从恩师的话语中,既包含了对医圣张仲景无比崇敬之意,又有对长安中医黄氏伤寒派先师们的敬仰之情,老师的尊师重道,于此可见一斑!
猗猗叶自凌冬绿,艳艳花常逐月红。公元2021年5月18日上午10时许,古朴庄严的医圣祠内,春意盎然,风和日丽,这是一个让我永远铭记在心的时刻。在恩师带领下,我们先是对医圣张仲景像礼拜三鞠躬,之后来到了刻满历代名医画像的圣医林亭,在岐伯等近百位圣贤的注视下,由师姐栾新爱主持、张婵记录,我向恩师苏礼先生行了满怀崇敬和虔诚的拜师礼,并诵读拜师帖。恩师回赠了一本珍贵的《苏礼医学文集》。然后老师在亭下对我们缓缓说道:“我们在这个特殊的地方,医圣祠所在地,举行这样一个简单隆重、绝无仅有的拜师礼,触景生情,思绪万千。今天算是正式接受鲍捷的请求,作为我的关门弟子。希望鲍捷能够不忘初心、脚踏实地、不懈努力、克坚克难,在传承和弘扬中华古医学这条漫漫长路上,不断取得进步和成果。”恩师的祝词,情真意切,感人肺腑,我的内心久久无法平静......
结语
能成为苏礼先生的弟子是我长期以来的梦想,也是我想都不敢想的福报。今日入得师门,梦想成真,但距登堂入室,造福人类,尚有漫漫长路。我既志学中医,自当不忘初心、勤学不辍,克艰克难,定得始终!谨以此拙文,感激恩师不弃,并与诸位同仁共勉!
附:“我的拜师帖”
后学鲍捷,癸亥年壬戌月生,祖籍豫申,蒙恩师苏礼先生不弃,引入医门,感悟于中医文化之博大精深,然以后辈之所学,终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自庚子孟夏随先生门诊至今,慕先生为人德厚流光,学识渊博,誉满杏林,敢请先生雅允,亲炙左右,明阴阳,辨物性,探造化,为吾启示津梁坦途,吾必谨
遵师训,不忘教诲,以中华古医学,世界将风行为己任,愿杖屦追随,勤学不辍。再拜顿首,弟子鲍捷敬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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